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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圍城: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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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這裏走,這有通口。”一個星星國人給一群太陽軍領路,他自己想到的是自己,為太陽軍效勞,換得安穩,溫飽,獎勵,比躲起來更容易活命,並且他不斷安慰自己,不斷撫平自己的愧疚感,他只是告訴太陽軍一兩個通口,不是關鍵的通口。

可惜,人的欲望冒出頭便難以抑制,太陽軍誘惑要更多的情報,這樣的奸細為了自己會滿滿蒙蔽內心,吐出更多信息。

挖開通口,太陽軍往地下照明察看,然後將幹稻草往下面塞,細幹柴,起火扇風……漸漸地下燒的明亮,太陽軍命令俘虜的星星人接著往下扔濕的木柴葉子,火紅的火苗化作滾黑的濃煙,架了風扇在通口上頭,吹落上揚的濃煙並且加速濃煙在地下暗道擴散。

俘虜的人,麻木重覆手中的動作,不斷往下添加幹濕木材,窒息的黑煙源源不斷,有些實在受不了自己下手殺自己同伴的人自己撞頭或者跳下火坑拒絕受辱。

本來鉆出地面,想逃去安全區找約翰先生協商的巫白和江海見到這場面,剎那間頭腦空白,尤其是見到有另一群戴著面具擡著五六箱東西去會合的太陽軍。

是毒,毒氣……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想法。先是利用濃煙溫水煮青蛙,試毒才是重頭戲。

必須要通知地下的人,但原先的計劃也很重要,請求約翰先生向國際發出求救,援助星星國渡過難關。

巫白有些抱歉揉著江海的腦袋。“老婆,對不住了,讓你遇難受苦的。”

江海擡頭望著巫白黯然的眼睛,露出甜甜的微笑溫和搖搖頭,親了他一口。

巫白好想好想抱著人要更多,但時間地點不允許。“你去找約翰先生,我回地下,你要小心,東西都帶好了。”回去即將密布毒氣的地下危險系數大,巫白選擇自己回去,替給江海槍和刀以及之前剩下的兩個微型迷幻彈。

“等會。”江海拉著轉身走的巫白,巫白以為他老婆舍不得他,需要再哄哄,剛準備安撫幾句便被他老婆推到,摁住,搜身。

“不是,老婆,你想幹嘛,光天化日……”江海無語翻了個白眼,明明是黑夜與白晝交替之際,天色灰蒙著,本來想著這個時候全區睡夢中,天色掩護利於逃進安全區。沒想到,太陽軍打個同樣的主意,趁人睡慢慢要人命。

“怕不怕,劫財又劫色。別亂動。”江海嘴裏說的跟手上動作完全不一樣,他不過想瞧瞧巫白空間到底是藏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飾品大唐的。紙牌軟軟的透明珠子……”一件件快速摸索巫白空間裏的東西,大半是奇怪似乎沒什麽用的收藏品。浪費實在是浪費,江海失望搖頭,好好的空間凈是不實用的。這迷幻彈大概是偶然收入空間的,不能再多求了。

巫白摸摸鼻子坐起身,裝作沒看見江海收了自己空間裏的幾條內褲進他自己空間,那些內褲都是巫白用來逗江海用的,仿佛逗貓棒神級存在,惹得江海心甘情願做某些事以換取自己缺少的內褲,用完還要回收,現在卻沒了。

見自己老婆對自己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巫白求生欲爆棚,搜出空間可能有用的東西。“老婆,相機。對,可以拍照錄視頻。”拿出相機,巫白自己都嫌棄自己了,如此重要收集證據的神器竟然給遺忘了。

江海搶過相機,撕破包裝袋,給巫白鼻子夾上鼻塞,又將整個藥箱遞給巫白,便推著巫白離開。

錄了太陽軍的惡行以及滿目瘡痍的街道,潛入安全區,找約翰先生。

“怎麽樣,錄到吧。”約翰接過自己借給江海的相機,打開,隨著錄像的播放眉頭皺的越加厲害。“可惜了,太陽軍雖然顧及我的身份不敢傷害我,實際上一直監視限制我的活動,我只能接收外來消息卻沒辦法往外傳。”

約翰一遍一遍重播錄像,卻無能為力,他最多盡自己最大努力護住更多區裏的受難者。

江海聞言隨之沈默,現在的太陽軍圍城封鎖N區一切消息,反而故意制造一些令人產生誤解的溫馨圖片新聞往外界傳播,使外界以為N區的百姓受到太陽軍莫大援助。

他用現在相機錄的視頻怕產生不必要的麻煩又借約翰先生這個時代的相機偷偷重新錄了一遍,資料證據難得機不可失,必須想辦法送出去,結束這荒唐的圍城。

“可以用太陽軍那邊的渠道把錄像傳出去”江海突然詢問把約翰先生驚呆了,實在是太瘋狂了。

“是,理論上確實是沒問題的,實踐上……”

“約翰先生,非常感激你以及其他國際友人的人道援助,但作為國家一員,捐軀赴國難在所不辭,這一切是時候該了結了。”

江海執意要行動,約翰只好幫他敲定太陽軍信息部的位置,暗地裏協助他進入太陽軍的營地。

回去地下的巫白心臟猛地一怔,胸悶伴隨著血液流動往四周擴散,巫白蹙起眉頭,閃過江海的身影,他有不好的預感。

“怎麽辦呀,濃煙越加濃郁了,已經有人受不了了。”地下的人亂成一團,封閉的環境,濃密的煙塵,讓人無處可躲。

巫白回過神,壓下心中不安,指揮著人群往光頭男的大地窖地盤跑。他趕回來叫醒絕大分睡眠中的人,只說有濃煙進入地下而不敢當眾大呼太陽軍後面還會投放毒氣彈,加劇恐慌。

巫白帶著防塵防毒有氧的隱形鼻罩鼻塞,有一定抵禦作用,鼻塞一共有八個,分給司徒浩光頭男和其他幾個壯年負責在外指揮協助人群進去大地窖裏。不過,鼻塞是暫時保障呼吸沒有問題,是沒辦法保護皮膚的。

還在護送最後一批人進地窖,巫白已經隱約感受到肌膚通過神經反饋給自己的信息了,刺痛刺痛的,毒氣逐漸在空氣中蔓延開來了。

大地窖上下左右幾乎都是封閉的,頂層有個通往地上沒什麽影響的出口,但側邊墻有個狹窄的連通地下暗道的通口,需等人全部進來,再用木板各種廢材堵上,並且就地挖土添水和泥塗抹上去加固,形成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隔絕外邊的濃煙毒氣。

“兒子兒子啊!”地窖裏一名老大娘跪在地上大哭,她眼前倒在地上的兒子,不斷翻滾,痛苦嗚嗚叫,口裏白沫流出,他的皮膚宛如敲碎的雞蛋殼一點一點皸裂,露出皮下愈加發黑的腐肉。全部人無措看著他,看著他漸漸安靜不叫喚睜著眼睛離去了,他全身的皮膚隨著時間推移,片片剝落。

他是從毒氣蔓延的方向逃回來的,終究跑不過地獄般的毒。接他之後,又有五人倒下,還有十幾人皮膚潰爛輕微嘔吐倒似乎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大家見狀心裏有數,知道外邊不止是濃煙。

受彌漫空間裏的沈重悲傷影響,幾道女性哭泣聲響起,為慘死的人而哭,為淪陷的家園泣,還有不幸的自己而哭泣,不斷捶打自己的腹部,是懷孕的腹部,罵著肚子裏的孽種畜生,他們的存在反覆提醒著這些女性慘痛的經歷。

所有人仿佛籠罩在絕望中,最後還是光頭男大吼一聲,開始罵地窖的人。“哭什麽哭,娘兒們的,還有一些大老爺們的,又沒死光,怕啥慫啥,老子被你們吵得腦袋都大了。大不了出去跟他們死拼,好歹是當過一回英雄的人,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翠嬸則開展溫柔路線,安慰大家情緒。

巫白唉了口氣,目前的狀況他沒有可以幫上忙的,轉念又想到江海,心裏總是不安還是決定上去看一眼,這裏就留給光頭男翠嬸司徒浩他們處理吧。

巫白從藥箱搜出幾個氧氣球,仍在角落,可以增加氧氣凈化部分空氣,便鉆出通口找約翰先生。

得知江海獨自前往太陽軍的營地,巫白手腳發軟,冷汗直冒,根本不敢想象一旦江海落入太陽軍手裏的下場。

拜托約翰先生把他弄進營地附近,偽裝成太陽軍依靠腦中的地圖謹慎地在營地走動,直覺令他放棄尋找約翰先生說到的信息室,而是轉身往另一個地方趕。

眼前的一幕,讓巫白目眥盡裂,額頭青筋暴起,只見江海戴著沈重的鐐銬,雙手無力下垂,本該白皙的手指早已血跡斑斕,雙手呈現一層黑灰色而且骨肉爆裂。

媽的,這般畜生,強硬把江海一只手的指甲鉗扯下來,又推進低溫冷凍出來後澆上滾燙的熱水,另一只手的指甲剝落。

巫白毫不猶豫直接動槍把折磨江海的三個畜生殺了,沖過去顫抖著手抱住江海,眼淚拼命湧出,哽咽道。“老婆老婆,沒事的沒事的。”

他本來以為江海只要找到約翰先生就好了,沒想到溫柔的人突然這麽剛,單槍匹馬會惡魔。

江海知道巫白來了,整個身子軟在巫白懷裏,他想側臉想擡頭親親身邊痛哭的人,想告訴他他成功了,想安慰他會沒事的,可他已經堅持不住沒有力氣了,努力微笑著盡力靠緊他溫暖寬闊的胸膛。

最後一刻,江海想起自己偽裝進入信息室,用巫白給的迷幻彈將裏面幾人定住,回憶著約翰先生的指導,成功將資料發出去了。不過就是有些可惜,被外面進來的人抓住了,因為他的行為,他的多手,他們要懲罰這雙罪惡的手,然後便是巫白看見的結果。

不管如何,他還是完成任務了,他看到太陽軍的恐慌無措,想象到外界知道真相的震撼和難以置信,想象到一定會有人來結束N區的慘絕人寰。

事實如江海想象,外界看到新的消息從太陽軍發布,本以為又是N區百姓和太陽軍和諧共處,一派和祥的畫面,出乎意料的結果沖擊著外界,引來幾個強國派直升飛機到N區上空巡視取證。不久,同樣難以忍受太陽軍暴行的強國兵分兩路,直搗太陽國和援救N區並且協助星星國驅退太陽軍。事後,約翰先生及其他目擊者出庭作證訴控太陽國的惡行。

而眼下,外面的太陽軍聽見動亂,沖進來要解決掉膽大包天的兩人,不過,星星點點的黑光包圍住兩人,修覆了江海的傷口,有一道溫柔的紅光閃現,巫白和江海消失於這個世界了。

當然還在地窖等待主子的黑貓和哈士奇隨之離開。沒有給這個世界這個時空留下任何記憶,司徒浩和林奇名義上拜把子實際上確定了關系,光頭男投軍作戰,翠嬸帶著人重建N區……

作者有話要說: 耶耶( ?? ω ?? )y

在這裏隆重(撒花花)感激給我一個收藏的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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